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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南绥江,在云南昭通发音读需江,地处云南北部与四川宜宾交界,金沙江是两省天然地理分界线。今年8月中旬我到云南分公司推动工作,在昆明工作结束后,去玉溪,然后又折返昆明去绥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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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绥江到昆明路程有800余公里。我先从昆明坐飞机到昭通,滞留一晚,与昭通分公司负责人见面。他三十多岁的年龄,说话有云南人字斟句酌的特点,给人感觉亲切自然。对工作有一种事业的理解和规划,这是这个年龄很难得具备的格局和自我素养。年轻人的名字是黄许。第二天小黄自己开车送我们去绥江,他预估四个小时就可以到达。
我两天前胃病发作,再加上早晨七点半就出发,在车上昏昏沉沉,不一会便睡着。小黄叫醒我的时候是路途中的一个休息区,他说务必要让我看一看这里。这里有个有意义的历史典故——三国时期邓艾率魏国军队就是从这个关隘进入蜀国而灭之。
我看这里是两面崇山峻岭之间,滔滔金沙江在山下河谷澎湃奔流。古时这的确是一夫当关、万夫莫开的险峻要地,现在名称为豆沙关。那时驻守边关的将士身负重任,居陋艰难,却不敢疏忽责任,这样的将士不禁让人肃然起敬!就如王阳明先生所谓的圣贤聚集于此,何陋之有?这便是对初心的最刻骨铭心诠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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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小歇片刻,继续赶路。到水富之后,小黄显得比较轻松一些,这里离绥江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,虽不是高速路,但却是路况还算不错的省道公路。然而,往前不到10公里就遇到山上泥石流滑坡造成的交通堵塞。越来越多的车辆堵在路上,小黄决定折返水富,从高速公路另外一个出口庙口出来前往绥江,这样绕道要走40多公里。而且都是些翻山越岭的小路,连会车都非常狭隘危险。
绕过了几许山峦叠嶂,终于躲过那段塌方路段,又回到去绥江的省道。好事多磨,在离绥江有10余公里处又遇到事故。一辆装载上百吨的重型卡车在转弯处,把一侧路基压塌陷造成车身倾斜,车上上百吨的多这块巨石倾翻砸在路中,把这个道路给堵住了,前后车辆进退不得。我们就在中午高温的阳光下车等待通车。其中有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山里乡民对司机喊话,大概意思我听是通不过的,路已经堵断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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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与我同行的有云南分公司的张瑞斌总、总公司的李北飏和分公司的李欣佳。绥江的会议是下午两点开始,如果这样堵车我们肯定会耽误工作。于是小黄与绥江负责人联系,我得知绥江的负责人也出发来接我们,他们也堵在另外一头。我们决定留下两个人守在车上,剩下的人就跟着我走路避开这段堵塞地带,到另外一头与绥江负责人汇合,然后乘车到绥江。
不多一会,北飏的电话就响了,说接我们的车就离我们不远。我们看见前面有一辆红色的小型越野车,车上下来一个人让我们先上车。我以为是绥江的负责人,上车以后才知道他是绥江负责人的朋友,今天开车来接我们。
没多一会,车门拉开,欣佳和另外一个人上来了,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人。欣佳赶紧跟我介绍这是绥江负责人黄道彬。黄经理满头大汗,忙不迭地表示道歉,他已经走过来接我们,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和我们擦身而过。他就这样走到了我们堵车的地方,张瑞斌总告诉他我们已经走过来了,他就一路小跑过来,这一来一回就有一二十里路。黄经理在车上很开心,说自己每天都锻炼,目的就是某一天能够奔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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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担心第二天还会出现塌方和路况堵塞,安排北飏第二天一大早就返回,我等着张瑞斌的课程结束以后再一起返回。北飏坐的车在早上比较顺利抵达宜宾,坐飞机返回厦门。
我一直等到中午饭后与张瑞斌先开车去宜宾,准备在宜宾转乘汽车。张瑞斌再返回水富和小黄和欣佳两人汇合,一同驱车回昭通,再转搭飞机回昆明,他们提前在网上预定了晚上九点五十五分昭通到昆明机票。
刚出县城不到十公里,昨天道路堵塞的地方再次堵塞,前面已经等待了十几辆车。在三四百米的江水拐弯公路地方,一辆吊车和几个工人在忙碌作业,看样子准备把那块堵在路中上百吨的巨石吊起搬离开,看这种情形我们只好耐心等待。
中午温度越来越高,车里虽然开了空调,感觉却没有什么作用。张瑞斌头上汗水不断地冒出,他不停地擦汗。我下车走到吊车那里,围观的人很多,烈日当空下那块上百吨的石头显得非常刺眼,吊车钢丝似乎在这块巨石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和纤细,旁边是已经封闭的危桥,上面有几个人行走着,估计是不愿在此苦等的人干脆走路过桥。
我们想如果早一点出发就不会被堵了,吊车也是在我们之前不超过半个小时才来这里,然后就开始作业,路也就被堵住了。从一点到这里被堵,就这样一直等到吊车反反复复作业把石头吊起放到货车上,已经是接近五点了,等了将近4个多小时。在我们车身后,被堵的车越来越多,还有从旁边山路上面下来的一些车辆,白晃晃的路途上是看不见尽头的车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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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小黄和欣佳两人出现在我们面前,两人彼此开心调侃,他们两授课结束就连忙搭便车返回。我们其实相当于一直在县城外等他们。
已经是下午五点,前面的石头正好吊好装运在货车上,两头车辆开始躁动,通车了,就这样蜗牛一般地缓慢挪动,但给人已经是开心的希望了。小黄显得非常开心,话也多了,说了一句,这下简直就像在茅房蹲了好久一下通了,好爽哦!张瑞斌笑说他是看见我们没有离开绥江一直等他而高兴异常。
我们不得已还是随着车流转向走山路,绕路这段塌方路段。时间接近六点了,在盘旋的山路崎岖中,我觉得大家都显得有些紧张,小黄出了一个主意。中途要经过一个叫太平的小镇,如果运气好可以搭到水富的车,我说就那样办吧。你待会在太平镇把我放下,我找个车转去水富,到了水富再去宜宾就方便多了,他们都不放心。我说就这样决定了,要不然你们赶回昭通就没有时间了。
车辆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里。到了太平镇,在一截下坡路旁有几辆摩托车停靠,我让小黄停车去打听一下是否有去水富的车。车刚在路边停好,我们正要询问摩托车司机。这时就有一个中年人模样的司机走过来问我去哪里?得知我要去水富还要转宜宾,他说你就坐我的车吧,我还可以安排你到水富就坐上去宜宾的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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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张瑞斌、小黄、欣佳就在山里的太平镇分手告别。他们赶回昭通的时间还比较充裕,我告诉他们不要开得太快赶时间,时间还够。张瑞斌、小黄和欣佳都觉得对我很愧疚。这趟云南之行辛苦又曲折,现在又要我单身一人在这个小镇坐车辗转。
送别
我笑着对欣佳说,你要记着你在绥江对黄总说的那句话哈,“绥江来昆明开会太遥远太不容易了,以后我要对你们好点!”好了,你们回去也注意安全,祝你们捷报频传!
我在太平搭乘的是农村客运那种面包车,没有空调,四面透风满车零件响声,也没有几个人,司机去接了一个人就出发了。
我从太平搭乘的车去水富,再搭乘去宜宾,如果运气好可以再搭乘车去内江,然后在内江歇一晚,坐高铁到重庆,再乘高铁去湖北。这一路实在是辗转折腾非常。
上路后车旁的风已经不再闷热,车轮与山路旁的金沙江水流一样,滚滚向前。
在如今这个瞬息即达千里的年代,这样一种体验虽然劳苦,但却也十分难得。这正如努力前行中的我们,也许会遇崎岖,也许会遇坎坷,但只要坚定的向前,梦想终会抵达!人因梦想而伟大,因逐梦而踏实。在实现真正意义上的“颠覆、典范、巅峰”之路上,感谢同行,感恩相伴!
-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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